close

小人物的心聲

所謂社團,正因為有人群的集合才叫作社團。在海科這種社團風氣不興盛的學校,成立一個極為冷門的社團,興旺程度可想而知。但幸運的是有人願意接下它、並經營它。

讓我真正覺得像一個社團的時候,是在99學年度下學期。說來讓我滋生來到南部的原動力,不得不說與BBS有關。有一天,我在BPO完網宣,看到一位自稱是口琴社副社長的學弟推文,便很好奇地丟起水球聊天,我不禁心想,我可能與這阿宅很合得來唷!於是我下定決心到高雄一住,媽媽還因此嚇到,我說我想到口琴社看看。憑良心講,我真的是為了口琴社嗎?

99年下學期,我們首次參與了「成大口琴無差別格鬥大賽」,我認為這是第一次,可能也是最後一次。好不容易湊齊了四個人,但我那時沉迷於電腦,和一些有的沒的,琴也練的馬馬虎虎。問我究竟在沉迷什麼?我也答不出個所以然。

我一直覺得我們算不上是個社團。首先社員人數之少不在話下,二來社務並沒有均分。那時社長不管要做什麼,似乎都是靠學弟代為傳達,社長本人並不願意與我溝通討論。我覺得這連代溝都稱不上,根本就是沒有交集。我時常幫她做事,她交代什麼事我就做(通常都是些搬東西的體力活或是缺人手顧攤),但也僅止於此,私底下很少碰面、討論和分享。

99年下學期到100年上學期初,她確實對我非常不滿,但不滿並不會直接對我明說,總是用行動來表達,總讓人摸不清她到底對我哪裡不滿?直到學弟退社,她總算對我稍微和顏悅色了(是因為能依靠的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),現在說說就我所知道的,學弟退社之始末。

我和學弟稱不上一見如故,在現實中我也沒和他說過什麼話。能想的到的對話都是在網路上進行交流,可說是名副其實的宅友。有九成五的機會都是我和學弟在網上通訊,而與社長則不到1%。每次我想與她深入討論一件事,她總用理由來搪塞我,不是要睡覺了,就是明天要考試。她向來就是「無事不登三寶殿」的類型。不過每個人與人交流的方式都不同,我也不能強人所難。

所以我很理所當然把這種情形解釋成她在拒絕我,拒絕和我交流罷了。相反的,學弟有事情就會對我傾吐,當然不是心事,而是自己感興趣的事。從喜歡的偶像、日劇、音樂、想法、過去、家人、選購的樂器,甚至是心儀的異性都直言不諱。

在無差別前夕,我因為想知道他愛慕對象的芳名,轉而向板上詢問,反招來他的不滿,他揚言要退社(要退社的消息,還是從社長的口中得知)。後來我向別人討教時,才知這叫作背叛了他對我的信任。因為我小小的惡作劇,而掀起的蝴蝶效應,真是讓我記憶猶新。

於是我寄了幾封站內信去慰留他,不過我沒有口頭上請他回來(因為要說出口,實在太害羞了)。順道去在學期間都沒機會造訪的諮商組諮詢,諮商組的老師人都很nice,她告訴我免強不來就算了。

這次段考週對我來說,無比的漫長(明明我都已經脫離考試壓力了)。當時我正沉迷於校板筆戰,板上的氣氛被吵得沸沸揚揚,學校的板「板友人數」有史以來出現了十位數。我一邊筆戰,一邊為學弟的事情傷腦筋,便渾渾噩噩地度過了這一週。

潮起總有潮落。所幸期中考完,學弟如期的回到口琴社,也成功的比完了無差別。他又願意與我聊天了(不過是在網路上)。現實生活中,我無法流利地對外人表達想法,所以只能訴諸文字。

到了100下學期,學弟又再一次對社團感到失望,於是求去。社長對我的不滿累積到最大值,我有一次還脫口而出罵她髒話。沒想到,我竟然會罵女生。有一回,我不過是想摸摸學弟的吉他,她卻對我說:「不要用你的髒手去碰它!」這讓我感覺,她像是把我當成她的情敵(我可不是在寫言情小說呀!)。我根本無意與她起爭執,但隨著學弟離去,社長又比較願意對我展露歡顏了。

有些同學總是讓我很感動。有位同學在創社的第一學期曾露過幾次臉,但不時會在不同學期的社課上偶遇,讓人感到很驚喜。我想還是有人記得這裡,記得這個社團的。

社團是每位社員的,我希望同學們都能分擔職務。畢竟,社長的人生不是只有社團而已,應該要適時收手,讓別人去嘗試,並設法和每位社員溝通。他們人雖到場,但私底下不去建立感情,這個社團就不會有向心力。簡單的聊天、吃飯、討論社務假若做不到,社員的感情也很難凝聚的,就像和同班同學相處一樣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江 咔哩咔哩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